风走了。

方晴晴一个人靠在外面的墙上，她冷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红毛男从里面出来，伸手勾住她的肩，将她往外拉：“别看了，那男人有什么值得你放在心上的？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今晚快乐得舍不得走。”

方晴晴挥开他，带着几分醉意：“滚开，别碰我。”

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红毛男怒了：“妈的，臭表子，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抓住她，今晚大家都玩个尽兴。”

他带来的几个人一拥而上，方晴晴三下五除二，全都放倒了，嚣张地扬长而去。

只留红毛男在后面咆哮着说绝对不会放过她。

风回去的时候，季雨晴正在发高烧。

四年前的一个，她受过一次枪伤，又带伤落了水，从此落下了病根，这几年，一直不见好，且越来越虚弱。

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发病。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寒，发作得厉害了，一直在高烧。

折腾了一夜，把凌宸都挖过来了，到翌日早上，她的烧才渐渐地退了。

有佣人伺候着，风还是在旁边守了一整晚，一直到她的情况稳定下来才走的。

季雨晴需要休息，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凌宸似乎有事找他，并不急着离开，风回房间，凌宸立刻跟进去。

阳台上，他倚栏而立，从制高点，欣赏着整个城市的风景。

风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交给他：“她情况怎么样？”

“老样子，还有一口气，有哥哥在，暂时死不了。”凌宸笑着接过，轻抿了一口。

季雨晴这条命，本来就是当年强行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治疗时留下的后遗症无法根治，好好调养着，也许能多活几年。

风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心，眸光之中，一片深邃，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轻摇着手中的酒杯，并不喝，只是盯着其中猩红的液体，有些出神。

气氛有些沉默，两个人，各有心思。

凌宸手肘趁着栏杆，蓦地转过身来看他:“你现在，还希望她活着么？”

风转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盯着杯中的红酒看了好几秒，突然又嗤笑了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凌宸不应声，只是笑看着他。

风举杯，喝了一口红酒，才缓缓道：“我答应过雨晴，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个承诺，永远都不会变。”

“那她呢？”

凌宸深深地看着他，似要盯穿他的心思。

那一个她，不用明说，双方皆已心照不宣。

“她……”风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高脚杯，眸光微深，脑海中闪过方晴晴昨晚的话，忽然悠悠地来了一句，“我跟她，没关系。”

凌宸眉梢轻挑了下：“这么说，如果我去追她，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风掀目看他，约莫顿了两秒之后，他喝了一口红酒，转头，看向远方城市的尽头：“随便。”

“就等你这句话。”凌宸笑开了，搁下杯子，提步就往外走，边走边摆了摆手，“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