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江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晚的记忆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划过。
她怔了一会儿,伸手,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昨晚,她被那种药物控制,差点就出事了。
幸好夜珏没有趁机对她做什么,否则
想起某种可能,她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
后来,夜珏讶异地发现,江笑这两天特别地乖巧。
没有再和他冷战,也没有故意冷嘲热讽地和他作对,两个人,就像相识已久的好友,同住一个屋檐下,无比地融洽。
某夜。
江笑洗过澡,站在鸟笼前,逗弄那只蓝色的鸟儿,她给这只鸟取名叫飞飞,会取这个名字,或许只是因为她希望它能挣脱这只牢笼,回到属于它的家园。
夜珏从背后贴上来,环住她的腰,将她困进怀里。
她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江笑身子一僵,却并不曾因为他的放肆而发怒,只是弯唇一笑,轻巧地推开他,笑着轻斥:“别闹。”
夜珏并不应他,同样逗弄着飞飞:“这件礼物,还满意吗?”
江笑沉默了几秒,才哼笑了一声:“送它回家吧,它并不喜欢这里。”
“这里就是它的家。”夜珏强调着这一点,忽然哼笑出声,“是它不喜欢这里,还是你不喜欢这里?”
“恐怕两者都有。”江笑扯了扯唇角,抬眸,认真地看着他,“夜珏,无论是我还是它,本来都不该出现在这里,你若愿意放过我,以前的事,我们这一当做是很么都不曾发生”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她话音未落,便被他冷冷地打断,“安分点,我保你和那只小崽子平安无事。”
从小到大,夜珏接受的教育是,任何东西,抢到就是你的,权势领土金钱统统如此,至于女人,自然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
江笑只是弯唇冷笑。
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于这个问题,江笑并不想再与他争论。
可就在此时,夜珏扔下了一记重磅,一下子将她激得惊跳起来。
他说:“你和叶寒瑾离婚的事,我已经找人在办,我们的婚礼,也在筹备,安分地等着当你的新娘,其他心思,最好给我省省。”
“你”
江笑气急,想要骂人,夜珏却已经冷冷地拂袖离去。
她在原地占了一会儿,推开了房间的落地窗,到阳台上,眺望着海边的方向。
叶寒瑾,你知道么,你再不来,我就要变成别人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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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看着负手站在落地窗边的人,踟蹰半晌,终是开口:“爷,这件事是不是要从长计议?一旦动手,现在的平衡局面被打破,后果,难以估量”
“按我说的做。”
叶少爷斩钉截铁,容不得半点质疑。
“是。”
李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应下,心中却是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这一次,夜珏触到了他们爷的逆鳞,这一次,怕是不好收场。
他退下,叶寒瑾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只属于江笑的戒指,眸光之中,一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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