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江笑一口回绝，“你是她舅舅，三代以内的血亲不可以结婚。”

她说得义正辞严，叶少爷在旁边低估了一句：“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

江小姐一记冷眼扫过去，捂住了手机话筒：“这么说，你同意咯？”

“你觉得可能么？”叶少爷要笑不笑地瞅了她一眼，“少爷的宝贝女儿，凭什么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江笑：“……”

都在考虑孩子以后的归属问题了，可丫的谁能保证就是女儿？

当然，无论是不是，她都不会纠正，因为某只女儿控根本就不会听。

江笑全程都在哄着闹脾气的弟弟，将叶少爷冷落得彻底，叶少爷的视线，从控诉到哀怨，到恨不得抢了她的手机扔出去，百转千回。

好不容易等到江笑挂断，她手机却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夜珏。

江笑捏着那只手机，咬牙犹豫着要不要接，叶寒瑾已注意到她的异样，抽手抢了过去，直接挂断。

江笑也随他去。

可对方似乎没死心，很快，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过来，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江笑抬眸看了他一眼：“要不，关机吧？”

叶少爷唇线紧抿，她正要动手，他却忽然将手机抢了过去，按下了免提。

夜珏独有的笑声立刻回荡在车厢中。

“有事？”

叶寒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咬牙切齿。

“哟，怎么是你？我的笑笑呢？我有礼物要送给她。”

他一口一个我的笑笑，喊得叶少爷脸都青了，动手就要砸手机，可却在此时，电话里，传来了顾安然的哭号。

“寒瑾，救我……”

她的声音中，明显地透出一股凄惨，像是被人残忍地虐待过，沙哑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喊得太久，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让人听得发怵。

这边的两个人同时拧了拧眉心。

“笑笑，你想让她怎么死？”夜珏的声线中透出愉快的笑意，像极了魔鬼，“是大卸八块，还是挑断手筋脚筋再扔去喂野狗？”

“随便。”江笑翻了个白眼，反正她对顾安然没有半点好感，有人动手，还省了她的事，“你爱把她怎样就把她怎样，与我无关，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挂了。”

“笑笑，我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居然这么冷淡，真没良心。”夜珏半戏谑半控诉地回了一句。

之后，江笑和叶寒瑾便听到一声枪响，伴随着顾安然撕心裂肺的惨叫。

“寒瑾！寒瑾……”

夜珏那边同样是开得免提，顾安然听到那两个人谈论她的生死，哭得更加凄楚，“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难道你忘了那件事么？我死了，那个小兔崽子也要陪我一起死。”

江笑眉间的褶皱更深，那件事，哪件事？

还有，她口中的小兔崽子，是谁？

她盯着叶少爷，叶少爷眸光流转间，多了几分深邃，他往手机上瞧了一眼，回了句：“对付她，不劳你动手，还有，顾安然的命是我的，轮不到你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