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杜姆给出的回答是，“目前来看，他们的态度确实非常强硬，但也有软化的趋势，我们内部判断，他们的最终目的可能仅仅只是让我们交出卡利什，为此他们甚至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从哪儿看出来的？”

“很简单，根据我们的了解，札姆达斯人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善类，但他们来到埃弗瑞斯卡后，就一直待在我们指定给他们的地方，甚至都没有派人外出打探消息。”

杜姆一眼看穿了那些札姆达斯人强硬表象之下的畏缩、审慎，乃至软弱，当然如果联盟毫不照顾对方的情面的话，那强硬可能就会变成真的，就算是硬撑也会撑下来的。

不然要是在北地这边漏了怯的话，岂不是给人一种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感觉。

“这就对了！”

夏多也不认为札姆达斯会多强硬，现在的札姆达斯已经深陷和凯特米尔的战争，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来招惹北地。

即便如卡利什所说，安提学派有先将札姆达斯毁灭再重建的想法，那也要有重建的机会才行，在和凯特米尔开战的同时招惹北地，万一将北地也拉入战场，恐怕就没有重建的机会了。

夏多并不认为安提学派会如此不智，即便安提学派不智，目前正处于执政地位的泽奇学派也会理智一些。

更何况根据罗达斯所说，卡利什和安提学派决裂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卡利什所说的安提学派内部思想极端化。

而是卡利什自认为受到了初代导师思维回响的启迪，自认为正统，与学派主流格格不入，这才导致了双方渐行渐远。

甚至还没到决裂那等地步，要一直到卡利什盗走了安提学派保存的初代导师遗骨，双方才算是真正决裂了。

卡利什和罗达斯都是出身安提学派，只不过现在分属两方，又各执一词，相比之下夏多还是更愿意相信阶下囚罗达斯的话，哪怕罗达斯可能也并没有接触到真相。

至少比卡利什要可信得多！

……

从杜姆那里出来后，夏多一路出了联盟总部，本来他还想顺路去札姆达斯使节团暂住的别院观望一下的，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云顶山。

夏多并没有召唤城市公共交通工具飞行圆盘直达云顶塔，而是选择了步行上山、

之所以这么做，除了留出部分时间思量与卡利什见面后说些什么，更主要的还是给本体争取时间。

他没有选择直接带着罗达斯的聚焦法器去见卡利什，尽管罗达斯一再声称不会被卡利什察觉，但这种事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之后在罗达斯的建议下，夏多让本体使用带着神器投影的聚焦法器，而他的化身则充当一个远程媒介，或者说人肉探头。

只要让他接近卡利什，只要卡利什确实携带者初代导师遗骨，那本体这边就必然能够发现。

当然，这是罗达斯的保证，夏多并不完全相信，但这些已经足以说服他实际行动一次了，即便被卡利什戳穿了，对方又什么说什么呢？

说自己没有初代导师遗骨？还是说自己有？

前者与罗达斯所述不同，双方必有一方说谎，或者所述与实际情况不符，无论哪一方与实际情况不符，都说明灵能法师入侵算力池时间存在更大的隐秘。

实际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要是卡利什说自己有初代导师遗骨，那也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通过正当途径从札姆达斯获得的，一种是非正当。

前者和札姆达斯现在派人来质询矛盾，而后者似乎证明了卡利什此前所言没有说谎，但这种非正当行为本身，也会对其所说的自愿牺牲打造神器的说法造成破坏。

用非正当的行为达成高尚的目的，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