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领主误会了,我这次过来的确是因为仰慕阁下的名声,想看一看以一己之力调停斯鲁文德战争、剿灭魔裔圣殿、威震南方四国的夏多领主。
“或许是今天来得不巧,让阁下误会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再到南境拜访,今天失礼,就不打扰阁下了。”
说话这话,尹弗亚里斯似乎真要离开,可这就将布伦德斯乃至其代表的七塔的脸面甩在地上了。
明明应你之请做了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中间人,结果你来了却不谈正事,凭白让七塔做了恶人。
可人性却是复杂的,这种情况下七塔会更恨谁呢?
夏多并不想这么直愣愣地吃一记挑拨之术,他拦住了尹弗亚里斯大使,质问道:“难道叶尔兰试图用加入新盟约来干涉耐色瑞尔内政不是真的,仅仅只是传闻?”
提到这事,尹弗亚里斯就不能不会应了,这本就是他作为大使的本职工作,原本今天他也的确是过来游说乃至收买的,只是夏多不配合,才闹得这么僵。
现在又刻意提及这事,尹弗亚里斯只能停下脚步,郑重解释道:“叶尔兰尊重耐色瑞尔与叶尔兰绵延数百年颠扑不破的真挚情谊,而塞汶顿盟约就是这份情谊最直观的体现,无论是旧盟约,还是新盟约,叶尔兰都不会缺席。”
听到这话,夏多差点气笑了,他毫不犹豫地驳斥道:
“难得尹弗亚里斯大使能够将干涉别国内政说得这么优雅脱俗、这么理所当然,难道什么事情只要扯上友谊、情感,就能改变它原本内在的真实属性吗?
“两国关系不是叶尔兰表演伪装技巧的舞台,刚刚尹弗亚里斯大使提到斯鲁文德战争,难道阁下已经忘了关于这场战争,北地联盟早有定论,叶尔兰的入侵是非法。
“哪怕其有着看上去似乎有些合理的理由——为了清除斯鲁文德内部的魔裔,但无视当事国的辩解、无视北地联盟各国意见,一意发动战争,这就是入侵!
“还是说叶尔兰有着一套独有的对于正义、公道乃至世间一切事物的评判标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何其可笑!
“在我看来,无论有着怎样的粉饰理由,干预别国内政就是干预别国内政,这点本质无论是今年你我争辩,还是放到北地联盟去讨论,都不会变易!”
夏多说完,心里憋闷许久的一股怒气也终于宣泄出一些,他是舒服了,但尹弗亚里斯就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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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多领主,这两件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叶尔兰发动特别军事行动是为了清除斯鲁文德内部的魔裔渗透,这完全是一次正义的、公道的、符合北地各国利益的行动。
“只是因为北地联盟成立时间过短,对于相关问题并没有在解决方法上形成先例,叶尔兰没有参考,但为了北地的安全,只能选择主动承担一些不必要的非议。
“我承认叶尔兰在发动战争的程序上的确存在一些瑕疵,但这也绝不是这场特别军事行动被认定为入侵的理由!
“希望夏多领主能够明白这点,入侵、非正义之类的描述最好不要用在那次早已结束且取得不错效果的行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