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轮比赛宣告结束,阮倾城检查了下智能计数手环,发现她得了27分。
阮倾城抱着枪从丛林高地走下来,要去出口处找君修臣,却在途中碰到了骆月安。两人对视一眼,都默不吭声地继续望山下走。
一前一后走了一程,骆月安率先打破了沉默:“阮小姐,你得了多少分?”
“27分,骆先生呢?”
骆月安一哂,才说:“22分。”
阮倾城干巴巴地夸他:“很优秀的分数。”
骆月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虚伪地吹捧阮倾城:“阮小姐以前玩过射击?能在短时间拿到这个分数,比许多业余爱好者都优秀。”
阮倾城并没谦虚,她说:“我曾拿到过中华地区大学生射击比赛冠军奖。”
“这么厉害?”骆月安望着阮倾城英姿飒爽的身影,想到阮倾城的过去,心里也有些感慨。
她如果没有因为杀人未遂罪去坐牢,就不会毁容,想来,她的人生也不会沦落到给人当情人的地步。
骆月安突然叫住阮倾城,“阮小姐,我们聊聊?”
阮倾城停下,抱着枪转身,无声看着他。
骆月容跟骆月安是亲兄妹,他俩长相是有几分神似的,但骆月安年近四十,身材不如青年那般健美,略有一点发福。
人一胖,脸部线条就变得柔软许多,看上去比骆月容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感觉。
当然,这也只是表象,像骆家这种财阀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鲜少有真正的二世祖。
“骆先生,你想跟我聊什么?”
骆月安将阮倾城的戒备看在眼里,不由得苦笑,他说:“我跟阮小姐从前虽不认识,但我也听说过阮小姐的美名,阮小姐从前那般出众,也是可惜了...”
阮倾城杏眸微眯,打断骆月安这些罗里吧嗦的话,开门见山地指出:“骆先生,有话直说就行,倾城也不是小女生了,不至于被你几句话吓着。”
骆月安意外了下,接着面色一沉,嗓音不似先前那般平和,多了些警告之意,他说:“阮小姐,我不知你是用什么手段让君九爷对你另眼相看,但君九爷那种身份的人,对你或许会有一时的新鲜,但这份新鲜又能保持多久呢?”
“就算这份新鲜劲能维持一段时间,但君九爷迟早都是要结婚的。他那样的人,要娶的,不说是门当户对的姑娘,至少也得是个容色端正的女子。”
“我想到那时,君九爷的身边也没有阮小姐的容身之所。”
点点头,阮倾城竟对骆月安这番话颇为赞同,“骆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九爷只能做我一时的依仗,不会是我一世的依仗。”
见阮倾城真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骆月安微微松了口气。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接下来才是骆月安真正想说的重点,“实话跟你说吧,阮小姐,只要沈恒安没有对不起我的妹妹,那么,但凡骆家一日不倒,骆家就会是沈恒安背后的依仗。”
“你若执意要报复沈恒安,那是以卵击石。”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骆月安相信阮倾城能明白他的意思,“你能明白吧,阮小姐?”
“明白。”阮倾城严肃颔首,她眸色一片坚定,认真说道,“我会抓紧时间,尽快在君九爷抛弃我之前将沈恒安搞死。”
闻言,骆月安脸上笑意消散,双眼阴鸷无比,“阮小姐,你是铁了心要得罪我们骆家?”
阮倾城微微一笑,她说:“骆先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骆先生,你要当善人请随意,我杀小鬼也莫挡道。”
说罢,阮倾城转身就走,红色衬衫的飘带被清风吹得摇摆,风似乎都变得张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