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诺澜愤怒道。
“别太离谱了,季诺澜,小区的监控一直可查,客厅里不是同样被你装了监控吗?”秦宇都快被气笑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想一下,是你自己的原因呢?”
“我又没给你戴绿帽子!”
“噗!!!”
秦宇喷饭。
嗯,是真的喷饭。
“咳咳。”
秦宇拿过餐巾纸收拾餐桌。
良久。
“澜澜啊,我想跟你离婚,并不是谁出轨的问题,只是你让我觉得,我跟你成为夫妻,并没有家的感觉,你知道吗?”秦宇走过来,坐在诺澜对面,温声说道。
“我,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你相信我,好不好?”诺澜抓住秦宇的手,祈求道。
“可是你这句话,从我们结婚的第二年你就这样跟我画饼,这都第五个年头了啊。”秦宇回忆道。
“我又不是要伱做一个家庭主妇,要你照顾我的三餐起居,我只是想要你……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秦宇停止了这个话题。
就是有些话吧,说的多了其实比白开水还要寡淡。
“这是今天上午张律师弄的,关于财产分割的事,弄好了这个,咱们就可以去民Z局了。”
“关于财产分割我有一個大致意见,你先听听,看看能不能接受。”
“首先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我送你的一切礼物,包括珠宝首饰什么的我都不会要你归还;这栋别墅是我一千万买的,留给你。这栋别墅价值很高,魔都中心圈,而且依我看,这房子未来的价格只会涨,不会跌,你持有,完全不亏;至于其他的一些理财投资和固定资产,对半分,怎么样?”
“然后呢,我就一个要求,你放弃分割我的小说版税。还有萝卜,我要带走。”
秦宇喝了一口水,歇了口气。
“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诺澜说道。
秦宇叹了口气。
“那就让法院判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现在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吗?”诺澜眼眶泛红。
随即她欺身而进,猛的坐到了秦宇的大腿上,修身的旗袍在躯体的作用下紧绷变形。
秦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路子?
谈离婚呢!
诺澜捋了捋头发,冷笑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有些东西注定是留不住的,就像这件旗袍,坏了,我会把它扔掉。”
“这样最好。”秦宇的目光盯着诺澜身上的淡青色旗袍,眼神有点复杂。
“你什么时候离开?现在这里是我的家了,请问秦先生什么时候搬出去?早搬出去,到时候也好早点离婚。”诺澜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个,我目前身上没什么现金,就十万块钱左右,所以我得去外面租房住。”秦宇搓了搓手。
前不久把钱都砸进这房子里还房贷了,还捐了钱给孤儿院,在下一次版税到账之前,秦宇的流动资产就剩十万块钱了。
诺澜嘴角微动,欲言又止。
但终究,她没再说挽留的话:“好吧,我就发发慈悲,允许你再在这里住几天。让你有时间找房子。”
说完,她就回房了。
秦宇也只是笑笑,有点感伤。明明前几分钟之前,这别墅的房产证上还有他的名字的。
结婚,离婚。
感情、钱包都得受伤呗。
·
诺澜一个人坐在化妆镜前,眼泪哗啦啦的流,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腕,不出声。
修长的手指在脸上不停的抹泪,眼前却越来越模糊。
她看着被她脱下来躺在床上的旗袍,眼神复杂的很。
旗袍胸部的位置有点变形,臀那里也是。
其实这件衣服她没怎么穿过。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过完了生日她就跟秦宇吵架了,所以这件旗袍就被她穿回娘家了,之后四年,这衣服一直挂在娘家衣柜里。
这四年来,衣服没变,变的是她的身材,和俩人之间的感情。
明明当年也是量了她三围才订制的这件旗袍,可如今再穿,却依然显得小了。
所以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诺澜拿起这件旗袍,手指掠过开裂的地方。
之后便是仔仔细细的叠好,她的眼睛扫过垃圾桶和衣橱。
刚才放狠话说是要扔掉的她,又犹豫了。
所以,诺澜会扔掉这件旗袍吗?
反正几天后,来收拾清理小区垃圾的保洁员从没见过什么淡青色后背开裂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