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香山,梁家大院。
自从梁耀在加州发迹,寄回黄金之后,原本破落的梁家收回了原本卖出去的田产,破败的梁家大院也修缮一新。
梁家俨然又是香山当地的一大望族。
伍尚荣、潘仕成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随行的人员赶着装满礼物的马车来到了梁家大院前。
“不知伍寺卿,潘布政使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得知伍尚荣、潘仕成来访,梁家老爷子梁维铭不敢怠慢,急忙出来迎接两人。
现在梁维铭已经不是京官,而伍尚荣和潘仕成依然是红顶大商,尤其是潘仕成,和京师宠臣以及广东地方大员之间私交甚密,还是当今圣上咸丰皇帝的红人。
面对这样的人物,就算是广州行商出身,梁维铭也是不敢怠慢。
“梁给事中客气了,我们的寺卿、布政使都不过是虚衔罢了,您老在道光爷年间,可是实打实的给事中。”
潘仕成笑道。
这倒不是他故意在梁维铭面前惺惺作态,在正儿八经的科举官员面前,无论官大官小,是否得宠,潘仕成一直都将自己摆的很低,和他们交好。
他也清楚子弟纵然选择科举之途出仕,潘家一族商人出身的烙印,不是一两代人就可澹化的掉的,在这些耕读世家出身,根正苗红的科举官员面前,还是放低一些姿态要好。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只怪当时一时湖涂。”须发花白的梁维铭慨然一叹,说道。
“这些是我们二人给您老备的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潘仕成命人将给梁家准备的礼物给抬了上来。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梁维铭急忙说道,“这一年来,梁家多得二位照顾,二位的恩情梁某铭记于心,感激不尽,万不能再受二位的礼物。”
“梁老这么说却是见外了,伍家和潘家在美利坚加州谋生的子弟,也没少受梁家的恩惠,咱们是同是广府人,无论是在异国他乡还是在本乡,理应互相照应不是?”潘仕成说道。
“既然潘布政司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便却之不恭,厚颜收下了。”梁维铭见潘仕成这般说辞,便收下了伍尚荣和潘仕成的礼物,并将二人请入府内。
“二位,里边请。”
“恭喜梁老啊,梁家子弟可是出了一位能人,梁耀现在可是美利坚的封疆大吏,在加州可谓是上马掌军,下马管民,令我等好生羡慕。”
落座之后,伍尚荣手里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小嘬了一口茶水后说道。
这一年来,伍家和潘家对梁家如此照顾,在官场浸淫多年的梁维铭心里当然清楚这是看在梁耀的面子上。
只是梁家他儿子哪一代,也就是绍字头那一辈,关系不和睦,让他感到非常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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