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所言甚是,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伍元华抚额道。
这些行商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之徒,在国内没少开烟馆卖福寿膏。
“只是从哪里搞福寿膏?”伍元华暂时放下手里的活计,抓耳挠腮地说道,“往常在广州的时候,各商行的福寿膏都是从英国人手里买的,从英国人的福寿膏可不便宜。”
“梁公子,不如咱们直接在加州种福寿花,自产自销?”曾锦松眯着眼睛说道。
“谁敢在加州种福寿花,卖福寿膏,莫怪我手里的刀无情!”梁耀厉声怒斥道。
这一过分的要求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对毒品深恶痛绝。
加州州政府成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将禁毒条例写进了州法,顶住压力关闭了加州境内所有的大烟馆。
谁敢让福寿膏等相关【毒】品在加州地区死灰复燃,他就敢要谁的脑袋,绝不姑息。
“你个死脑经,禁种福寿花,禁售禁吸福寿膏可是写进州法的,这玩意儿你也敢在加州种?”潘正炜义正言辞地斥责曾锦松,随即说道。
“真要想在纽约售卖此物,你派人到墨西哥国和尼加拉瓜国这些地方种不也一样?”
“庭榆所言极是,我怎呢没想到呢,在这些国家种又不犯法。”
经潘正炜这么一点拨,曾锦松有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梁先生,涨了涨了,黄金价格涨上去了!”
几人正说间,科尼兴奋地跑了进来,告知了梁耀黄金价格上涨的消息。
“涨多少了?”
梁耀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对于黄金价格上涨的消息,梁耀一点也不意外。
在抵达纽约之前,他就让人在纽约散布他带了大量的黄金到纽约的消息,投石问路,试探纽约黄金市场的反应。
结果也不出梁耀所料,纽约的黄金市场出现了小幅度的波动,这也说明纽约的黄金市场并不稳定,给了梁耀撬动黄金市场价格的信心。
“美元和黄金的兑换比率从原来的117.6:100涨到了119.1:100。”科尼兴奋地问道。
“先生,我们是不是趁现在抛售手里的1000万美元黄金期货?现在黄金期货在市场比较抢手,我们很容易出手这些黄金期货。”
“没出息的家伙,你当我是要饭的乞丐?忙活了半天就为这挣这点辛苦钱?”梁耀没好气地白了科尼一眼。
由于纽约黄金期货市场离谱的杠杆率,他手里的1000万美元黄金期货实际价值也就10万美元,这么点丈夫赚不了多少钱。
再者,他的目标是联邦金库内的黄金,而不是黄金期货市场上的这一点蝇头小利。
就这点钱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是,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科尼请示道。
“科温部长那边有什么反应吗?”梁耀询问道。
“科温阁下的情绪非常稳定,科温阁下的注意力现在可全在大清访美使团的身上,正焦急地等待着总统先生的到来。
而且黄金价格虽然上涨了,但这一点点的涨幅度非常正常,不要说科温阁下,华尔街的大多数投机客都没察觉到这一点。”科尼说道。
“很好。”
梁耀满意地点点头,这至少说明科尼给他找的经纪人是靠谱的,财政部要是太早入场,给他的操作空间就比较有限,能够通过抛售黄金期货和黄金获得的利润就少了。
梁耀思忖片刻,继续说道:“黄金的价格还不够高,继续加持三千万美元的黄金期货,还是交给原来的那两个经纪人做。
交代他们,不要一次性购入这么多黄金期货,悄悄地买,慢慢分批次买,不要让财政部的人察觉到异常。”
“明白,先生。”科尼认真地记住了梁耀说的每一个单词,“悄悄买,慢慢买,分批次买,不要引起财政部的人警觉,先生是希望黄金的价格慢慢涨上去?”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说着,梁耀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三十万美元支票,将支票递给科尼。
“这是巴林银行的三十万美元支票,去做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