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面对法官都有权保护客户的资料，正常渠道一定拿不到，不管什么样的人看病，资料总会记录的，为了防止何春旺改名，穆远把所有的名单都拷贝下来。

等穆远拷贝好资料出逃，那名医生也差不多吃好饭了。

“怎么样，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夜初配合穆远做坏事，很激动，“我喜欢做坏事，在海上的时候，我最喜欢打劫了。”

穆远，“……”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我们不叫做坏事，这是调查取证。”

“你偷东西，就是做坏事。”

穆远心想，好吧，你牛逼，你有理。

两人接着去了第二家心理医院，穆远问了一下前台，没有预约也不能看病，穆远一把揪着夜初的领子过来，“求你了，我妹妹真的病得很严重，我们也没办法，我怕她一时想不开。”

夜初满脸的胶原蛋白一点都不像是精神病人，眼睛黑溜溜的一直看着人家女助理，穆远心想，一时失察啊，。

我应该带孟奇来的。

孟奇就是天生的精神病患者脸。

“对，你快去约医生，我有病，要死了。”小苹果切记穆远的叮嘱一定要装精神病患者，小苹果还虚心求教一下，怎么装精神病患者。

穆远说，“你平时该怎么说话，正常表现就好了。”

小苹果困惑地思考了一下，小远是说她平时就像一个神经病吗？

可小远这么好看，笑容这么甜一定不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的。

小助理，“……”

“对不起啊，先生，小姐，没有预约真的见不了医生。”

穆远眼睛含泪，“你就通融一下，我们也不需要看很长时间，下一次一定会提早预约，熟人介绍来的，我们来得有点冒昧不懂规矩，她抑郁症昨天才自杀抢救过来，我……”

“我昨天自杀了吗？”提前没有沟通剧本的夜初一脸无辜，穆远说平时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好，“我没自杀啊。”

穆远脸色更是悲壮了，“你看她……记忆也混乱了，我这当哥哥的，心里难受啊，万一回去又自杀了，我抢救不过来，你们不是害了一条人命吗？她才十四岁了。”

“……”夜初心想，我二十岁了啊。

穆远坚定地看着护士小姐，“你看，她病的多严重啊。”

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是一个心软的人，且穆远的脸也占便宜了，夜初看着又小，小小年纪得了抑郁症是真的有点可怜，“那行吧，你稍等一下，我去问一问医生。”

“好的，好的，护士小姐你人美心肠好，一定会有好运的。”

穆远一张甜嘴儿哄得护士小姐脸都红了。

穆远拉着夜初到一旁叮嘱，“一会儿要是能见到医生，你一定要尽量多和医生说几句话，尽量说十分钟以上，知道吗？”

“好，你放心！”小苹果壮志满满，十分钟而已，很简单的。

穆远很惆怅，要是孟奇就一定能配合，心理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了，谁是健康的，谁是不健康的，聊几句就能看出来了。